2009年4月30日 星期四

--兒歌

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麼,那時候被勇氣推了一把於是決定了。
我面對這一間舊房子,設想裝點的顏色與樣式,完全不知道
從何著手。失去專業領域域內的驕傲,焦慮隨之而來。才發
現自己不夠大膽,連拿筆畫畫出線條的嚐試都必須事先自我
省視與批判,我在書本內活得太久。
我常常希望能夠回到學校去,專心的執意的重新閱讀理論,
那些能夠長出肢體的文字與思想,總會擴散,幫助我需要孤
獨的時候。我很需要這些被寫定的吉光片羽,讓我認定所有
的狀態都是可行的。將沖洗好的相片攤在桌上,用暈黃色的
光線輕輕鋪照,某一個颱風之前的下午,我透著樹的隙縫,
身體吸收溫度,那是一個極度狹小拗燥的時期;我們都無法
預言,以前的我們是怎樣被寫定成現在的我們,以及毫無可
知的未來,在進行的害怕的正中心,哪一次的交叉是關鍵是
命定是遺失是錯別。用回望的態度去確認,曾經一度相信的
肯定諾言,現在也扭曲的模糊成一塊了。我變得無法相信什
麼事情,那個破碎的鏡像,就如預期的寫出,片段的擷取-
力量的來源顯得孤立和薄弱。我放縱這樣的自我且戰且走,
去整理過去的字和圖片,同時經歷兩個我。我忘了要重新默
念段落,刪減並且加上新的字。

我說不要整齊的牆面,我們就花了好幾個星期刮弄顆痕,東
面剛完成的時候,一切又都滯待了。不是一個高明的設計者
,顏色的配件與空間的置放只是抽象的存在感覺中,從來都
只會刪去不想要的,惰性地寧願讓觸覺含蓄的平躺在皮膚上
。所以只能一種方式換過另一種方式,那個絕對的切和點很
敏感的在工程結束的時候會出現,然後這個物體就算完成了
。到第二個月的時候,我完全感受到對於空間思考的厭惡和
疲乏。我對這裡的直覺,還必須在很有限的資源以內把它生
產出來。我所想拋棄的時間在最脆弱的意志下輕易的攻陷身
體,是體力上的磨練掏空思考。必要時要極端的提醒自己。

我覺得這一切都很辛苦,比所有人警告的程度來更嚴重。但
是我終究沒有向下墜落,我感受到那一份堅難的重量纏在腳
步上,甚至可以想像就在細微的距離以內,我就可以歇斯底
里的將一切以破換性的瘋狂宣告結束。
從感覺完成一半的開始,就發生了另外一半問題;問題也不
再是相對的,只是從地底裡竄出來的邪惡,加深被拋棄的孤
獨,一個人孤獨太多的時候就容易迷失,夜裡無盡的消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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