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0月2日 星期五

恰如其分的舒適感。




濕涼的氣候十分適合聽 Maximilian Hecker的聲音,
打發鮮奶用白色圓弧杯盛裝拿鐵,是這個季節的慷慨。
趁著思緒還未凍僵,發著溫熱的記憶,走在灰色的街上
,也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浪漫。

民生路上的關帝爺廟,時常飄散燒紙錢的味道,經過的
時候,我會用力吸上一大口,塞滿胸膛,對我來說是香
水,足夠招喚人及精神;長大以後,很自然地學會分析
自己,一方面用來解救,一方面是理性的訓練。有人說
,如果能將自己小時候的聲音錄下,當你總會不安定不
確實還有傷心到只是可以和自我對話的時候,就去聽那
聲音,儘管聲線改變了,腦袋也不是時間以前所表達的
歲月,可是它總能招換你。一股熟悉而且曾經品嘗過的
事物-是食材是器具是毛衣上的柔軟度是一段歌曲的旋
律。於是跌入,專心到足以逃脫時間。
能夠忘記時間是美好的習慣,開啟搜尋引擎,沒有邏輯
的一層一層輕易抓住記憶的脈絡。究竟記憶的脈絡是什
麼樣子,必定很輕並且會割痛你,你一心痛,就活了過
來。

我喜歡在這個氣候寫作,或者說,這個氣候最能夠開啟
我的記憶之書,就不再窺視也不需刺探禁忌的挑釁,安
份的對待自己。 Maximilian Hecker的Birch前奏有長達
一分鐘的沉默,倚靠這一分鐘,凝聚想像,愛護自己,
身體靜下來,扭捏的害羞的愧對的趁著一分鐘的準備調
整狀態。

所以,濕涼的氣候能夠想到什麼?

研究所的日子,最喜歡這樣的下午。我稱那三年為美好
年代,超出預期翻覆的自我成長。這樣的下午,把自己
關在房間,閱讀神秘苦旅的小說,也會睡上好幾個鐘頭
,才在摸黑的昏暗中,尋找燈的開關。我是如此習慣單
獨面對自己,一個人的時空,渴望之眼開啟,一個人的
意義。

獅頭山的鄉下,老是在最正確的時間延燒對神明祖先的
尊敬,還小的時候,習慣拿香習慣聞香習慣看香煙盤旋
的姿態。天氣冷,便用乾燥的枯木築起暖爐。於是整個
冬天,香、木炭便環環在三合院內,我們沒有看清楚煙
火蔓延的景象,一個個長大成人的小孩便才往回瞧,瞧
見長大以後所領悟的童年。

也到了電風扇要收起來的氣候了。蓋上棉被,還有暖呼
呼的舒適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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